Queens Beyond Consorts：瞎扯英国历史上的女王们

之前看到知乎上面有人问，为什么英国历史上有很多女王。忽然觉得这个问题问的人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英国在诺曼底征服之后的一千多年里面，女王包括，玛丽一世（血腥玛丽），伊丽莎白一世，玛丽二世，安妮女王，维多利亚女王，和现在的伊丽莎白二世。

哭不是，是其实欧洲历史上女王很多（比如Navarre这种现在已经没有的国家），英国这真不算啥。

笑也不是，是西欧历史上还有法国这种不让女性独立继承王位的国家，所以并没有女王。

英国历史上还有一个备受争议的，Lady Jane，有人说是九日女王，因为从被称为女王（proclaimed as queen）到签署自己的退位书只有9天，连一个正式的加冕都没有。同样的还有亨利一世的女儿Matilda，the Empress也是这个情况。

好吧，加上这两个也才8个。这两个一般也忽略不计了。

估计感觉上英国女王多的原因是这里有几个很刷存在感的，比如伊丽莎白一世，比如维多利亚女王，比如现在的reigning queen伊丽莎白二世。

忽然想到自己作为一只使用BBC纪录片来启蒙自己的英国历史的人类，我还是应该在最开始安利一下这个纪录片：she wolves，英国历史上的母老虎们（链接如下）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100743/index_2.html

虽然里面有很多历史的细节都没有讲（也讲不了。这些女人一生就是一本大部头了），但是个人觉得看看还是有助于了解一点全景的。目测国内都没有很好的这些书，不过感觉有些故事用中文讲出來也变味了。估计还是文化差异吧。

忽然想着解释“女王”和“王后”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困难，想着还是把“queen”和“queen consort”这两个词先提出来好了。

queen即女王。queen consort即王后。女王是可以自己独立行使王权的，王后是一般两个作用，仪式性作用，和生孩子。

当然王后往往作用会超出这两个，比如有些人形容明宪宗万贵妃的“枕头风强过龙卷风”。西欧历史上也有不少queen regents，这个后面再说。

另外还有一些特殊作用的queen consort，比如Anne of Brittany，法国的路易十二在即位以后不惜和他自己的第一任妻子Jeanne of France离婚也要娶Anne of Brittany就是为了把Duchy of Brittany和法国的国王领地紧紧的连在一起 （原文是retain the Duchy of Brittany to the Fench Crown）。

另一个特殊例子的比如Marie Antoinette，用来激起全法国人民的仇恨，从而使得法国的人民能够有效的发动暴动。这样的例子还有Margaret of Anjou，Elizabeth Woodville（虽然这都是贵族家族之间的斗争）。我有时候觉得元顺帝的那个棒子奇皇后（是的，该皇后不是蒙古人，是朝鲜来的贡女，个人觉得这妹子简直是中国历史上神一样的存在，其存在感简直就和俄国罗曼诺夫王朝的凯瑟琳一世一样神奇。简直就是童话的翻版。两个人都是从接近女奴的地位到正牌的皇后。简直就是呵呵嗒。以后教育小姑娘们请不要用新多瑞拉，请用这两位大妈。）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效果。

忽然想到这里就接着讲两个词，rule和reign。感觉reign在中文里面并没有一个很准确的词对应。rule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统治，reign则是接近于形式上的统治却没有实际权力。大约相当于“垂拱而治”里面只垂拱不能治的感觉。（语文学的不好，有中文比我好的欢迎指正）

  

( Marie Antoinette, Archdutchess of Austria, Queen Consort of France )

现在的英国女王就是reign而不能rule。传说之中有一个笑话，是英国女王只有“同意权”，即使议会或者法院决定处死她（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她也只能同意。希望这个能够直观的解释rule和reign的区别。中国所有的皇帝（女皇）都是rule && reign，估计是这个文化差异导致中文里就没有对应reign的一个准确的词。

好了，我觉得说到这里就应该把queen和queen consort的区别讲的比较清楚了。

忽然想到扯远一点，历史上也有king consort和prince consort。king consort的人物之一就是西班牙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伊莎贝拉女王（资助哥伦布远航的那个）的公公，Juan II of Aragon and Navarre。 他本人是Navarre的king consort， 阿拉贡是他自己出生的家庭。忽然想到他之所以后来会接手阿拉贡是因为他哥，Alfonzo V of Aragon被意大利Naples王国接去当国王了。本来Alfonzo V应该是是在两个国家之间转悠的，结果Alfonzo去了意大利以后就被意大利的风土人情和饮食给迷住了，然后回阿拉贡的时候就一推再推，最后阿拉贡就变成他弟弟的了（那不勒斯王国给了他的私生子）。我扯远了。这个不出名的原因一个是他儿子儿媳太有名了。一个是因为Navarre现在已经没有了。Prince consort里面估计最出名的就是Prince Albert，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
忽然想到另外一个略有存在感的king consort是曾经很火的（不知道现在火不火的反正扯淡的我是已经吐槽无力看不下去了的）风中的女王（reign）里面的Prince Conde的哥哥, Antoine Bourbon，他就是Navarre的king consort（怎么又是Navarre）。

Antoine Bourbon, King of Navarre in the TV show "Reign"

来插个图片，以防大家找不到Navarre在哪里。忽然发现这里面还有Aragon和Castille，虽然后来等到伊莎贝拉一世（资助哥伦布远航的那个传奇女王）的时候Castille已经和Leon合并了，或者至少王室合并了。

好了，然后来讲一下英国的这些女王们吧。感觉英格兰的女王们，不知道是自己的存在就是历史的转折点，还是她们都恰到好处的站在了历史的转折点上。

大概可以分成三段。第一段是玛丽一世和伊丽莎白一世。第二段是玛丽二世和安妮女王。第三段是维多利亚女王及其以后。忽然发现第一段第二段都是姐妹啊哈哈哈哈。

第一段和第二段王室还是有实际权力的，即ruling queens。到了第三段王室权利缩小到只能是reigning queen。

Section 1: Ruling Queens

玛丽一世

天主教的玛丽，亨利八世第一个妻子，阿拉贡的凯瑟琳，的唯一存活到成年的孩子。其登基本身是一场对于英国的九日女王lady
Jane的政变。其成功地方在于证明了王室权力的恢复。另外这也有赖于她本人当时的popularity，和她演讲的能力。

执政时间5年，嫁的人是她表兄德皇查理五世的儿子，西班牙的腓力二世。话说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大约也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个king
consort。不知道英格兰当时是和西班牙签了多少条约才勉强得到这个结果，虽然似乎最后也没能完全把这个天主教西班牙的影响力关在royal bedchamber啊哈哈哈哈。

玛丽一世别称血腥玛丽。理由是天主教的女王烧死了无数的新教徒。

另外大约丢了加莱，也是她极端被人讨厌的原因之一。

然后她的phantom pregnancy，不知道是让她成了笑柄呢还是现在各种生物课的讨论话题。

死因是流感。忽然想到现在西方国家各种流感谈虎色变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他们中间白人太多，太容易死于流感。身为一只从H1N1康复的人类，表示作为Asian对于flu这种东西缺乏天生的恐惧呵呵嗒。

概述起来就是Mary I让英格兰的ruling queen in her own right成为了可能性，不过她本人的政绩，呵呵嗒。她的西班牙婚姻即没能生下王室后裔，也没能让英国沾到当时西班牙帝国的光，宗教政策又让她极端的不受欢迎，呵呵搭。

伊丽莎白一世

我的女神啊啊啊啊啊啊。伊丽莎白一世是我心中永远的学习目标。

首先是她的宗教政策，比如“作为一个女人，我没有领导整个国家的精神生活的意向”这样的说辞我觉得简直是我心中最完美的话语，诠释了一个有脑袋的女人在男权社会的生存智慧。虽然伊丽莎白并没能把宗教包容贯彻的很彻底，但是我觉得这种演讲技能非常值得学习，尤其是当我和她的性别是一样的时候。

另外关于她和西班牙无敌舰队的故事，“上帝吹了一口气，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就葬身海底”，忽然觉得这能不能说是点子高。

关于伊丽莎白的婚姻，我只能说，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把婚姻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女人，我真心来深深深深的膜拜一个。这内心是要多强大才能这么做。不过我估计换到现在也是要被各种直男癌的口水淹没了。

至于她死前的"Must is not a word to be used to princes! Little man, little man, if your late father were here he would never dare utter such a word"也只是让女神的形象更加不可及了咩。

总之我是伊丽莎白一世的脑残粉。

如果说我要有什么同情她的话，大约就是她身边，即使如同她controversial的追求者Robert
Dudley，竟然长的都不算是eye candy。这种颜值简直无法养眼。

政绩不说了，或者说简直没法说起。总之作为一个ruling
queen，有种她一个人转变了英格兰对于女王们的看法。这算不算是她为将来的女王们铺路了。

Section 2: Reigning more than ruling

玛丽二世

这个女王很特殊，因为她和她的丈夫，奥兰治的威廉，是co-mornach。解释一下就是他们同时是国王和女王，一个国家两个君主。

很特殊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光荣革命。光荣革命，其实既不光荣也非革命，不过是一场政变。政变由议会领导，被政变对象是当时的国王，英格兰的詹姆斯二世，即玛丽二世的爹。

政变的理由是英国议会害怕詹姆斯二世要效法法国的太阳王路易十四建立君主专制。

奥兰治的威廉是玛丽二世的爹外甥（请再来围观西欧王室近交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本人也是英格兰的斯图亚特王室的后代。

领导光荣革命的英格兰议会希望的是来迎立一个懂得君主权利是被限制的君主，而奥兰治的威廉正好展现出来了这种品质。于是乎，议会里面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候选人。

而他妻子，玛丽，是当时英国君主的女儿，则很方便的掩饰了光荣革命真正的意义，即英格兰的议会选举出了他们的君主。这大约是君权神授在英国告一段落了。

至于威廉一直和英国议会保留了不错的关系是因为他希望在欧洲大陆上对抗君主专制的天主教法国，而他需要英国议会给他批点钱。

至于他的妻子，玛丽二世，在他在欧洲大陆的时候，则在英格兰独立行使君主权利，虽然她本人并不喜欢这样，尤其是她爹还没事喜欢给她写写信emotional blackmail她一下。

然后想到玛丽二世的一个重要作用是，保证了君主的受欢迎程度。她死后威廉的受欢迎程度简直到了一个万劫不复的程度，原因除了他本人不是英国人外加性格问题以外，好像还有一点就是，他长的不咋地。传说玛丽二世是个美女，或者在当时的英国人眼里是个美女。

忽然想着来扯点无聊的八卦。传说这两个人没孩子的原因是这两个都是同性恋。

不要问我这是不是真的，因为一般这都是谣言，真假莫辨。

安妮女王

很多人认为安妮女王是个肥胖的弱懦的没主见的家庭主妇。

肥胖，这个无法否认。虽然现在好像仍然没有考证出来原因是什么。有人觉得是病理性的，也有人觉得不是。

剩下的，是Sarah Churchill说的。之所以Sarah会这样说，因为她们最后两个人彻底闹翻了，即使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忽然想到Sarah Churchill的得宠和卫子夫有点类似的历史作用。卫子夫的得宠为西汉贡献了两个伟大的将军，卫青和霍去病。Sarah Churchill的得宠为英国贡献了John Churchill, 1st Duke of
Marlborough，一个在平定了Monmouth rebellion以后又引导英国在西班牙继承战争中胜利的将领。

Sarah在和queen Anne闹翻了以后在自己的回忆录中把Queen Anne写的很不堪，虽然Queen
Anne还是在非常积极的执政。据说她出席的内阁会议的频率超越了她姐姐姐夫和之后的很多君主。

Queen Anne执政期间另外一件大事大约就是英格兰和苏格兰终于完成了议会的联合，总算成为了一个国家。

忽然想到这里，我就来吐个槽好了，关于苏格兰的嬗变。然后顺便讲讲欧洲王室地位的几个转折点。

先跑偏个题，讲一下House of Stuart的起源。

然后我们要先跑偏到英格兰的爱德华一世。这家伙基本把苏格兰收入囊中。

直到出现了一个Robert Bruce，在遇上了爱德华一世不成器的同性恋儿子爱德华二世，苏格兰复国。

然而Robert Bruce只有一个女儿，Majorie Bruce，嫁给了Robert Stewart。然后Robert
Stewart就成了苏格兰的罗伯特二世，斯图亚特家就和苏格兰联系起来了。

曾经有一个传说，说Robert Stewart在死前说过，我们家的王位是通过女人得到的，最后也会丢在女人手上。

有人说这是在Mary of Scott被逼退位的时候捏造的谶语，然而这个确实是在安妮女王身上得到的应证。

因为当时新教的斯图亚特家绝嗣。

大约苏格兰这种国家的继承法律是，女性不能继承王位，除非男人们死光了。

Mary of Scott就是这样成为女王的。

她在法国长的经历，让她把Stewart改成了法语的拼法，Stuart。然而即使法国给了她最好的教育，让她的个人魅力能够让苏格兰的贵族们折服，瓦鲁瓦放浪的宫廷大约也没教会她image campaign这种东西。而她法国的家人鼓动她claim English throne也只是让伊丽莎白一世永远不会原谅她。在她在苏格兰被迫逊位以后出逃英格兰，她就被她“最好的姐妹”伊丽莎白一世囚禁了。（忽然联想到最近感觉都说闺蜜简直从从前的情同姐妹完全变味，有时候建议大家难过的时候想想苏格兰的玛丽，至少“闺蜜”们再怎么背后捅刀子也没把谁送上断头台。虽然我觉得人要是以这个心态活着会很悲哀，只是奈何人多资源少呢。发达国家也往往并非是比中国真的好多少，只是一般人能分配到更多资源。至少从这次Trump竟然能够成为共和党提名的候选人我觉得总的可以反映出来美国人民平均智商了。我作为吃瓜群众就默默看着美国自己打脸好了。）

我偶尔在想，苏格兰的玛丽如果当时不是活蹦乱跳的活了很久的话说不定伊丽莎白并不需要签署她的处死的文件。毕竟这种文件一旦签署简直就打开了一扇门，即即使是royalty也可以被处死。记得当时看Margaret de Valois （Mary of Scott的小姑，别称玛戈王后）当时瞬间觉得朝不保夕。首先是她本人的处境已经非常窘迫，自己的老公被一个常年看自己不顺眼的妈和哥囚禁，也没有儿子来保护她，而Mary of Scott被处死的含义就是她的rank已经不能再保护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全欧洲的王室都恐慌了。

总之就是有人认为Mary of Scott的死刑开了先例，间接的导致了后来英格兰的查理一世和法国的路易十六的死刑。

然而Mary of Scott的儿子，James，最后继承了英格兰和苏格兰的王位，完成了英格兰和苏格兰王室的联合。

然而这个时候英格兰和苏格兰仍然保有自己独立的议会。

忽然想到James能继承英格兰的王位不仅仅是因为他妈，也是因为他爸。

遥想当年英格兰的亨利八世的姐姐，Margaret Tudor，嫁给了苏格兰的James IV以后有一个儿子后来成了苏格兰的James V（Mary of Scott爹）。后来Margaret Tudor守寡后再嫁Archibald Douglas，生了一个女儿，Margaret Douglas。后来Margaret被当成Tudor princess（可怜Tudor家人丁真不兴旺）嫁给了Matthew Stewart（投奔英格兰的苏格兰贵族，后来又成了英格兰的贵族），最后儿子，Henry Stuart，Lord Darnley，成了Mary of Scott的king consort（又是一个king consort）。从这个意义上说，James比他妈，Mary of Scott，更加根红苗正。

好吧，又扯远了。

总之就是Mary of Scott的死刑是使得王室地位变得岌岌可危，因为他们的rank不再能够保护他们了。

然后Mary II of England的即位则是英国历史上王室地位的转折点。因为这意味着王室是被议会选举的而不是完全通过血脉继承。

至于安妮女王死后则迎来了英国历史上第三个王室的转折点，即王室更加垂拱而不治。

原因是即位的汉诺威的乔治，本人不说英语。

呵呵嗒。

虽然这并不怎么新奇，因为大部分Plantagenet queens，比如Eleanor of Provence（之后会另写的），也不会说英语。

但是这基本上决定了王室就是个橡皮图章。

之后维多利亚女王和爱德华七世两个人则是重新定义了王室的存在。这两个对于现在王室的存在的意义还是影响很深远的。

Section 3: Reigning without ruling

维多利亚女王

忽然想到维多利亚女王未结婚的时候，一件事情改变了royal bedchamber的作用。结婚以后，由Prince Albert主导改变了王室的整个形象。

就此扯完了英国历史上所有的死掉了的女王，和她们在位期间的一些事情，或者我所知道的比较重要的事情。

不过还是加一句关于后维多利亚时代爱德华七世的贡献，即使得王室的作用更加仪式性。从而在之后王室试图树立的形象是庄严的肃穆的高贵的优雅的等等等等。差不多现在王室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爱德华七世的时候奠定的基调，虽然后来乔治五世和Mary of Teck也在进一步的随时代修正王室形象。

现在的女王，我只能说我缺乏辨别事实和propaganda的能力，另外misquote紫式部，“惑与作者魅力”，我只能表示我没能力写现在的这个女王。当时大约能够肯定是她本人是非常有魅力修为非常高的一个女性。我估计我要是有机会觐见的话估计我也会成为她的迷妹的。

Section 4: Beyond queens in their own right as regents

关于queen regent，有两种。一种类似于中国的太后垂帘。这个就不多说了，因为太多。

另外一种有点类似于唐高宗后期的武则天，在皇帝老公管不过来的时候挺身而出。稍微讲一下英国的亨利二世的王后Eleanor（Éléonore d'Aquitaine），因为这个算是超级典型又超级特殊。
Eleanor初嫁是嫁给了法国的国王路易七世。她嫁过去的时候带的嫁妆大约相当于半个法国（有兴趣的可以去查那个时候的地图）。然而嫁过去的时候牵了是有婚前协议的，即这些土地，如果Eleanor离婚了，还是可以她自己管着的（我觉得这条值得大部分人类学习）。
Eleanor大约是很不喜欢法国的路易七世的，因为路易七世，相比起国王，更像一个和尚。Eleanor结婚期间倒是参加了一次十字军东征，在这个过程中间曾经尝试过离婚，虽然并不成功。后来Eleanor还是得乖乖的跟着路易七世回了法国然后又生了一个女儿。
直到英格兰的亨利二世出现在巴黎来进行谈判。
这两个大约是一拍即合。大约是有了英格兰国王的支持，Eleanor 的离婚顺利进行。
离婚以后的第一件事Eleanor就回到了Aquitaine公国的首都（有种回来抢地盘的赶脚）。
Eleanor成为英国王后的第一件事，还是生孩子。
她的孩子包括后来的狮心王理查（十字军东征的英雄，虽然耗尽了英国的国库），和bad king John（被逼着在大宪章上签名的那位无地王）。
在大约Eleanor过了生孩子的年龄以后，Eleanor就成了英格兰的亨利二世在Aquitaine公国的常驻副手。理由是对于亨利二世，Aquitaine是一片文化风俗语言都很陌生的土地，而Eleanor却很熟悉，而且妻子作为丈夫的代表治理也貌似很常见。比如英格兰的亨利二世的妈，Matilda the Empress 在16岁的时候也代表过她丈夫参加各种谈判（我默默的想想我16岁在干嘛啊呵呵嗒人与人的差距啊）。
后来Eleanor最喜欢的孩子，Richard（后来的狮心王）也得到来Duke of Aquitaine的封号（虽然还是个青少年）。
然后后面精彩的部分在于，Eleanor带着她的这群孩子造反了，联合的对象是她的前夫，法国的路易七世。
哈哈哈哈这个简直太神奇了。在中世纪，丈夫是合法的拥有妻子的。
我忽然想到风中的女王这个电视剧里面，Kenna曾经说，legally Bash owns all my rouge and lipstick, though I really want to see how he looks like if he wears them。哈哈哈哈我简直觉得这个不能更加赞了说法。
结果是失败的。
然而原因是不明的。有人说是因为亨利的新情人Rosamond the fair，虽然我觉得我更能接受Eleanor是因为想要一个Dutchess in her own right而不得。
然而好像这一切都不太能考证。
我觉得那些研究Eleanor的书，写的最清楚最确凿的，就是Eleanor的家谱。除此以外，她的个性，她的经历，她的感受，很多都是纯粹基于推测。不过她能在Aquitaine这样一个culturely rich的地方创造一个court renounce for courtly love至少文化上造诣绝对非凡。
我忽然觉得，courtly love是不是才是每个妹子心目中的完美的爱情。
然而好像已经丢失在八百多年前了哈哈哈哈。
话说我深爱深深爱的梦窗词大约也就是那个时候。南宋末年的苏杭的末世繁华沉湎流连，江燕话归成晓别，是不是也只能效颦一声，“有当时、纤手香凝”？
是耶，非耶，立而望之，偏何其姗姗来迟耶。
我好像忽然又扯远了。
总之就是Eleanor造反失败以后，有大约十年的时间消失在了记录中，直到亨利二世咽气。据说她儿子，狮心王理查即位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恢复了他妈的一切地位和权利。她本人也是狮心王理查的regent。然后她儿子就开始了愉快的烧钱的十字军远征。
在狮心王理查死后，又扶立了她的另外一个儿子，John（后来的bad king），登基。
大概从queen consort of France，然后踹了自己的第一个老公，然后又选了一个king of England做老公，然后一个queen consort of England到queen regent然后起兵带着儿子反抗老公&&国王然后又成了儿子的queen dowager regent，这传奇程度，是不是也是仅此一家。
我一直觉得人家的传奇，不仅来自于能力，还来自于人家的嫁妆，Aquitaine & Poitiers，那广袤的土地在中世纪的国王们眼中绝对是一块肥肉。估计这也是为什么她最后能勾搭到king of England的原因之一，毕竟亨利二世接手了他外公的英格兰和诺曼底的土地，还有他爸的Anjou的土地，再加上Eleanor的嫁妆，整个Angevin empire差的也就是一个Emperor和Empress这样的称谓了。

Angevin Empire

Anyway。我绝对写的很不客观，毕竟我是Eleanor of Aquitaine的迷妹。
比较可惜的是这位王后连个正经画像都没有，好像也并没有像Mary of Scott这样频频出现在各个电视剧电影。Anyway这样也挺好的，免得被改编的面目全非我看着伤心。

Atlas

这样就讲完了我觉得英格兰历史上各个女王和一个传奇王后（我觉得另外一个传奇应该就是Matilda the Empress了，可惜她在她被加冕以前就被赶出了伦敦，另外她本人也只是英格拉的公主，从这个意义上说，玛丽一世的成功即位实际上对于其他人，我觉得尤其是女人，是非常有价值的一课），请原谅我对这其中的有些人迷之崇拜，毕竟我觉得和她们中间很多人相比，我简直弱爆了。身为一只人类，我要努力的学习。这是不是也就是消遣时候看看历史的价值。
当然最直接的价值是学英语了啊哈哈哈哈。
忽然想着吐槽一下国内出的各种关于西欧历史的书，我真是建议，能不看就不要看。里面写的东西看起来就和现在看1970年的生物课本一样的赶脚，错的比对的多（我好像又不小心黑了一下生物学，anyway，我从前迷之崇拜的一个遗传老师是这么说的。话说Moore老太太的课简直良心，答疑课美国学生都不去，然后我就可以很努力的听很努力的说绝对是对我的英语大有裨益哈哈哈哈估计老太太很喜欢有一个人听她没事两小时闲话遗传学）。

Reference:
[1] Weir, Alison. Queen Isabella: treachery, adultery, and murder in medieval England. Random House Digital, Inc., 2005.
[2] Hilton, Lisa. Queens Consort: England's Medieval Queens. Hachette UK, 2010.
[3] Weir, Alison. The Wars of the Roses. Ballantine Books, 2011.

[4] Goldstone, Nancy. FourQueens: The Provençal Sisters who Ruled Europe. Hachette UK, 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