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4, 2016

Atlas其十一:The House of Borgia, and the Borgias

首先来感叹一下维基百科竟然没有被墙耶。然后觉得这样的话写人名就简单的多了。然后吐个槽为嘛ShareLaTeX被封了。难道微软现在已经这么有影响力了?!

anyway,扯完了。忽然想着来写一下意大利的东东好了,虽然我觉得意大利的东东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比较困难的东西。不过我觉得波吉亚家族还是可以写一下的。感觉这个烜赫一时的家族竟然国内这么多人闻所未闻实在是不应该。

说远了,回到正题。波吉亚家族,或者一种说法是the House of Borgia,是一个从1455到1672年存在的家族(虽然house经常会被译成王朝,但是感觉他家并不是一个王朝,另外西欧的很多贵族家族也是直接用house,所以我也只能表示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翻译了),鼎盛时期是在文艺复兴时代的意大利。传说他家是阿拉贡(阿拉贡现在是西班牙的一部分)的王室的分支。不过他家的人一只都以西班牙人自居。波吉亚家族的西班牙文拼法是Borja,来到意大利以后改成了Borgia。

然后波吉亚家族出过两个教皇:Alfonso de Borja, Pope Callixtus III,和Rodrigo Borgia, Pope Alexander VI. Rodrigo是Alfonso的一个侄子。忽然想着讲点题外话,从前在意大利掌权的人很多时候会启用自己的亲戚,比如儿子神马的,而对于教会中的教士,由于他们不能结婚,所以没有婚生子,于是乎他们常常启用关系最为亲近的下一代,比如侄子。当然很多教士的侄子也是他们的私生子,被他们的兄弟收养以后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家里人。由于教会中对于侄子们的偏爱过于普遍,于是意大利文中间出现了一个词,nepotismo(对应英文Nepotism,即裙带关系),缘于nepos(等同于英文里面的nephew)。

我写多了。 第一位Borgia pope的当选是一场意外。因为当时各位红衣主教背后的势力争执不休外加谁也捏不死谁,于是他们决定折衷一个政治背景有限的老年人,于是Alsons Brogia顺利当选。他对于波吉亚家族最大的贡献是,培养了他的侄子,Rodrigo Borgia。

Rodrigo Borgia的当选则要丰富多彩的多。比如贿选,比如承诺好处(对于Cardinal Sforza),等等。大家有兴趣戳波吉亚家族这个电视剧。里面描述的很绘声绘色。这个电视剧算是我觉得拍的还比较属实的,不过有些还是应该纠正一下。另外就是借这个电视剧里面的人脸啦啊哈哈哈哈,有脸的话历史会好玩很多的。

The House of Borgia, and the Borgias


从左到又,从上往下,依次Cesare Borgia,Lucrezia, Jofre(有得地方会拼成Gioffre),Pope

Alexander VI, Giulia Farnese ("Giulia la Bella"), Juan

(别称Giovanni Borgia)。大家可以把这几个名字稍微记一下。

然后Cesare,Lucrezia,Jofre,Juan是Alexander VI的四个私生子,母亲是Vannozza dei Cattanei。

然后来上一张Vannozza在这个电视剧里面的脸:
The House of Borgia, and the Borgias
(由于找不到她的单独的脸,请大家自行对比,第一张图中间没有的那个就是了)教皇左边的那个妹子(教皇的左边好像也只有一个妹子。。。)
之所以她没出现在第一季宣传画上,是因为她是教皇的西班牙情妇,但是由于出身低微的关系,她都几乎没资格抚养自己的孩子(孩子被带给了教皇的cousin,波吉亚家族的人抚养,这样的话以后比较方便把这些私生子合法化,事实上是最后这四个私生子也都合法化了)。

至于Rodrigo Borgia成为了教皇以后,他的公开的情妇就是Giulia Farnese("Giulia la Bella",即中文的美人朱丽安娜)。Giulia是意大利最有权势的家族,Orsini家族的媳妇,然而19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更有权势的男人(Rodrigo Borgia)。

然后关于Rodrigo Borgia的野心,就是把自己的Borgia家族在意大利彻底建造成一个世袭的贵族家族。
当然教会是不能实现这一点的,因为教皇是选举的。
于是乎就要么通过结婚,要么通过抢了。

来讲一下亚历山大六世加冕以后波吉亚家族的人事安排。首先是长子凯撒波吉亚(Cesare Borgia)是教会里面的主教,后来被提升为了红衣主教,帮助他爹处理教会的事物。次子胡安(Juan)是教皇臆想中的军事领袖。Jofre好像还在玩玩具。Lucrezia待嫁。

然后这些人中间第一个结婚的是Lucrezia。结婚的时候大约十四岁。嫁的是意大利一个新秀的权利鼎盛的家族Sforza家。来八卦一下Sforza家。他家是当时意大利典型的暴发户家族,家族的军事实力加Medici Money。他家Francesco Sforza本人通过一路在米兰军队的努力成为了指挥官,然后通过背叛米兰共和国以及和米兰公爵女儿的婚姻自己变成了米兰的公爵。然后他年幼的儿子继位以后又被摄政的Ludovico(他叔叔)篡权。在波吉亚教皇的时候Ludovico Sforza是Duke of Milan。他家另外一个成员是Giovanni Sforza,lord of Pesaro。另外一个是一个私生女, Catalina Sforza,嫁给了罗马的贵族。据说长得很漂亮。在丈夫死了以后就自己统治着丈夫的城,别称my lady of Forli。Sforza和所有其他的罗马大家族一样,有一个自己的红衣主教,Cardinal Sforza。这个Cardinal Sforza在波吉亚教皇的选举中产生了重要作用。

(波吉亚家族中的Cardinal Sforza)
剩下的酱油Sforza忽略。 这几个后面都要出现的。

前文提及的Giovanni Sforza, lord of Pesaro是Lucrezia的对象。理由当然是满足她爹,Rodrigo的政治野心。不过当时Giovanni已经28岁了,Lucrezia才14岁。Giovanni的无聊还是出了名的。然而Lucrezia是那种非常有魅力非常讨人喜欢的妹子,她爹还特别喜欢在整个整个梵蒂冈炫耀他这个令人得意的女儿。

 
(电视剧《波吉亚家族》中准备婚礼的Lucrezia Borgia,围观的是Giulia la Bella。)
婚礼在罗马举行。然而Sforza家族却觉得Borgia家配不上他们。婚后Giovanni就带着Lucrezia回到了Pesaro。
他们同时代的人形容罗马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Pesaro却是个无聊的村子(想到了我在美国,呜呜)。一段时间以后Lucrezia就跑回来了。
然后这两个就开始闹离婚了。

教会法的规定是婚姻不能被解除,除非夫妻双方是七代之内的堂表亲,或者婚姻没圆房。

于是教皇果断的决定用第二个理由(Giovanni不举)。

我很好奇这个觉得是不是出于羞辱Giovanni或者整个Sforza家族的羞辱。

Giovanni很不开心,申请到罗马当众展示他并非不举。然而在最后关头他仍然退缩了,理由嘛,请大家自己看电视剧啦,不知道这个记录是不是属实,总之是很有意思。结果是Lucrezia和Giovanni离婚,Giovanni一路被人耻笑着离开了罗马回到了Pesaro。当然,作为报复,Giovanni散布谣言说教皇要Lucrezia和他离婚是因为这一对父女乱伦,受不了他的存在。(补一下Giovanni的结局。在后来的意大利的动荡中他失去了对于Pesaro的控制,流亡到威尼斯最后就死在那里了。这个和电视剧里面被Cesare杀死不太一样。但是考虑实际效果也差不多了)

Lucrezia就此告一段落。在接下来待嫁的过程中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在教皇出去巡视的时候要求她主持教庭。这简直在当时看来就是极端过分,是天主教的奇耻大辱(看看现在美国的基督教教堂仍然不让女人发言或者担任教职,呵呵)。再就是有过一个私生子,该私生子父亲不明,于是乎结合前文提及的Giovanni Sforza的谣言,有人谣传孩子的父亲是Rodrigo或者是Cesare。这个孩子后来史册不载,结合后来Lucrezia的生育纪录,有可能孩子出生以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电视剧里面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幸福的拥抱自己的外孙,旁边Lucrezia,事实上应该没这事,毕竟孩子死的早。
然后再来八卦一下四兄妹中最小的,Jofre。他是第二个结婚的。

他在整个电视剧挺酱油的,他在整个波吉亚家族的扩张史上也很酱油。主要都是他哥哥Cesare干活,Juan丢人。他大约就是在Juan那一只绝后以后接管了Duchy of Gandia,然后自己的后代一直统治意大利南部到16世纪了(剧透中。。。)

结婚的目的是满足他爹想和那不勒斯王国结盟的目的。结婚的对象是那不勒斯王国国王的私生女,Sancia of Aragon(目前还没搞清楚这个王位是怎么继承的)。这段婚姻同时给了Jofre一个头衔,Prince of Squillace。这个头衔的一部分来源在于教皇承认新的王太子继位。


(电视剧里面Sancia和Juan调情的片段)

(Juan执行外交使命的时候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惜后面Sancia就像个消失了的人。感觉这个人物其实是可以刻画的,但是剧组选择了忽略。
 
讲到这里补一下那不勒斯王国的继承。那不勒斯王国本来属于阿拉贡(今西班牙一部分)王冠。在原来的王室绝后以后按照继承顺序让卡斯蒂利亚(今西班牙主体)王冠的一只入继。然后阿拉贡的王室就长居那不勒斯,毕竟那不勒斯是当时整个欧洲最繁华的地方。然后在阿拉贡王国的本部,又上演了摄政攫取王冠的戏码(一家人的内斗,呵呵。以后要有欧洲人说中国人擅长窝里斗请自行去翻它们的王室往事狠狠打脸)。后来这一只阿拉贡王冠通过和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的婚姻完成了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王冠的合并。阿拉贡的费尔南多,即和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同时代的西班牙国王,在一系列的机缘巧合下又重新把那不勒斯王冠收到了自己的手上。 
扯远了。总而言之就是在波吉亚教皇的时代,有三支势力都有对于那不勒斯王冠的继承权:原本掌控着那不勒斯王国的阿拉贡王冠,掌握着阿拉贡王国的阿拉贡王冠,和法国王冠(这是哪里来的还没研究清楚,不过想想西欧婚配也知道估计是从前西班牙嫁了个公主过去)。

Jofre和Sancia(也做Sancha,那时候人都是一个名字好几种语言拼法)的婚姻就是Jofre得到意大利南部的部分地区(相当于他爸对于这里有了控制,同时又可以在House of Borgia世代相传),Alfonso,Sancia的嫡出的哥哥,被教皇承认继位那不勒斯王国的国王。 

婚后两人长居梵蒂冈。 Sancia后来和Lucrezia成了闺蜜。另有说法是因为Jofre是早婚(十几岁吧),让年龄比他长的Sancia对于这段婚姻比较失望,后来转头Cesare Borgia的怀抱。也有的说后来也有投靠Juan Borgia的怀抱。好了,这个是野史不表。Sancia终生没有生育,最后也是命运坎坷,一度被囚禁在天使堡(后来德皇查理五世入侵意大利教皇克莱门七世被囚禁的地方,这个地方目测也是教皇囚禁他们的高级政治犯的地方)。这个后续再表。

再来八卦一下Juan Borgia。忽然觉得这个演员选的挺有意思的。

(左图是准备撤退的胡安,右图是《白王后》里面的George, Duke of Clarance。感觉这个演员是不是专门演不成器的公爵的) 

好了,回到正题。这个孩子故事有限的原因是因为死的早。死的早的原因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围观这孩子的人一生,除了丢人和滥交以外对于Borgia家最大的贡献就是一个儿子,外加接了Duke of Gandia这个头衔。所谓丢人,是作为教皇军队统帅,干的事以打败仗为主,撤退为辅。为数不多的胜仗靠下面的将军们卖力,比如一个被阿拉贡的费尔南多派过来的。 然而捡了这个胜利以后却被教皇加封Duke of Ubino。这个决定让阿拉贡的费尔南多大为愤怒。关于滥交,按照胡安这个水准属于扯不完类型。只说一下胡安的谋杀有人猜测是政治谋杀,个人觉得(也有其他的分析这么觉得)那种被公开羞辱的方式和毫不掩饰的痕迹不像是政治谋杀却更像是一个被带了绿帽子的男人干的事。决绝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关于胡安的婚姻,他取得是Maria Enriquez de Luna,西班牙的费尔南多(即前文的阿拉贡的费尔南多,因为他和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的婚姻实现了王冠合并创造了西班牙,所以这两个人有时候会被分别成为阿拉贡的费尔南多和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也会被称为西班牙的费尔南多和西班牙的伊莎贝拉。不过两个人的儿女,还是比如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卡斯蒂利亚的胡安娜,阿拉贡的凯瑟琳(英格兰的亨利八世第一个王后),然后有种他家两个王国抢孩子的感觉)和伊莎贝拉的侄女。然而胡安在西班牙结婚的表现不外乎成天喝的烂醉,赌博,对于新娘冷淡,对于王室缺乏尊敬。西班牙的国王和女王也是对此非常不开心。 两个人最后有一个儿子,小胡安,继承了Duke of Gandia。另外两个女儿都去了修道院。

好了,Juan Borgia由于自作孽不可活,故事完结。同时一个教训:不!要!乱!搞!别!人!的!妹!子! 不然就是闷声作大死没商量。 

一句题外话,我一直觉得对于那些喜欢作死的,大家也别拦着,然他们去死吧,正好死掉一些让这个世界尴尬的人。

开始讲Cesare Borgia波澜壮阔的一生。一开始Cesare就是被作为教士培养的,帮助处理教会事物。后来在亚历山大六世为了加强对与教会的控制的时候创造了一批新的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着装的Cesare Borgia)

他算是帮着他爹干了不少事。不列举了。那时一个基本上相信自家人的时代。后来由于胡安的死亡,他退出了教
会加入了军队。在退出教会以前,他主持了他妹妹,Lucrezia的第二次婚礼,对象是Alfonso of Aragon, Duke of Bisceglie, Prince of Salerno,满足的也是他爹和Naples结盟的考虑。

(电视剧中居住在Naples的Lucrezia和Alfonso。这段婚姻Lucrezia有了一个孩子,小阿方索。最后这个还在在Lucrezia再嫁的时候就没能带到后来的婆家去,好像后来被Sancia抚养长大。)

然后就讲一下他在教会的时候,在威尼斯人的邀请下,法国国王查尔斯八世入侵意大利,想要得到那不勒斯王国。(这个事情在弗洛伦萨的影响就是由于当时美第奇家族老大皮埃罗没骨气的私自开城投降导致美第奇家族被第二次从弗洛伦萨流放。)到了罗马的时候亚历山大六世一反前态表示支持法国国王即成那不勒斯王国并主持了加冕仪式。

(电视剧里面的加冕仪式)
然后罗马算是逃过一劫。

(电视剧里面的查尔斯八世。据说是历史上长得也很丑)

(电视剧里面被抓住了的Lucrezia积极自救,事实上这是没发生过)
然欧插曲是他在入侵的时候抓住了曾经抚养过Lucrezia等人的那个Borgia,和教皇的情妇,Giulia la Bella,然后把这两个人变成了人质向教皇要钱。

话说从前战争中抓人质索要赎金是战争的正常方式。想着英格兰的亨利五世和法国的战争里面,比如Battle of Agincourt,里面就是把法国的大贵族们抓起来索要赎金。判断是不是大贵族的方式是他们的coats of arms(不知道中文的盾形勋章是怎么翻译出来的,从前看Marie de Guise的时候看的一头雾水)。结果有个法国的年轻的公爵因为一路上慌慌忙忙拿的他家随从的coat of arms(一个低等贵族的coat of arms)上了战场,然后就被当成了一个打酱油的被直接砍头了。所以说,这种标志身份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换的。另外就是这样的战争如果赢了是可以当成生财机器的,当然,输了就惨了。

扯远了,回到查尔斯八世的入侵。查尔斯八世取得了那不勒斯王国,却受不了那里炎热的气候。最后生病了不的不打道回府,法国也失去了对于意大利的控制。

然后查尔斯八世,作为一个战国辉煌的国王,最后的死法是,不小心在自己的宫殿里面把自己磕了一下,然后就挂了。

挂了以后就是法国王室的继承大战了。详情请戳我的博客From Plantagenet to Tudor,关于英格兰的爱德华三世的那一段。

然后法国的路易七世继位,因为查尔斯八世和他的王后,Anne of Brittany,没有活着的后代。Anne of Brittany是Duchy of Brittany的女继承人。路易七世为了保住法国王室对于Duchy of Brittany的控制希望迎娶Anne of Brittany,从而他需要和他没有生育的王后,Jeanne of France离婚。这就需要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批准了。

然后就开始了教皇与法国结盟的篇章。
教皇的圣谕解除法国国王的前一段婚姻当然是有条件的,包括Cesare的一个法国新娘(包括一笔好嫁妆),一个头衔(包括一块封地),和一只军队。
先讲头衔。Cesare最后得到的是Duke of Valentino(华伦天奴公爵,也有的拼成Duke of Valentine,就成了情人节公爵,anyway,另外一个拼法是Duke of Valentinois)。Cesare的法国新娘是Charlotte of Albret,她哥哥是Navarre的国王。这段婚姻的含义就是把Cesare的地位提高到了王室地位。嗯。这个还是很赚的。然而Cesare也基本没在Charlotte身边呆着,两个人只有一个女儿,Louise Borgia, Duchess of Valentinois。据说该女儿的后代还活到了现在。不知道具体的。嗯。感觉最后Charlotte最后还是请凄凉的,一个人抚养女儿长大。

再来讲军队。前文提及过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全部愿望就是创建一个Borgia自己的公国,这个艰难的任务就只剩Cesare去完成了。然后Cesare就带着这个法国军队去和意大利的传统贵族抢地去了。

抢地的地方之一是Forli。前文提及的Catalina Sforza的势力范围。

过程不讲了,总之就是美丽的Catalina Sforza成了囚犯。

(电视剧里面Catalina Sforza被囚禁在自己的卧室里。事实上可能并不是这样的)
Cesare在把Catalina送到罗马以前还把她扣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几天。一个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女囚犯关在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请大家自行脑补,有兴趣的可以去查当时Cesare的部下的评论。我要是写了我要挨骂的我就忽略好了。

关于Cesare的怎么笼络人心我就不写了。这个请大家围观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个人觉得写的很好。

另外就是Cesare的法国联姻是和之前的那不勒斯联姻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当Cesare在法国举行婚礼的时候Alfonso of Aragon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路。后来是经过无数的保证他在罗马不会有生命危险他才回来的,然而一回来就被暗杀了。Lucrezia是非常的伤心,伤心的以至于他爹和他哥哥都不想见到他(这个和电视剧是截然相反)。这个时候Sancia就倒了霉了。她作为罗马和那不勒斯联盟的活代表,成了一个政治包袱,虽然是王妃,还是直接被关到天使堡了。后来亚历山大六世死后她被放了出来,却再也不见她丈夫,抚养了Lucrezia的儿子,然后就去世了。她去世以后Jofre续娶,然后养了一堆孩子,然后管理南部意大利一直到16世纪。

电视剧到Alfonso of Aragon被暗杀就结束了。补一下后面的。

后来Cesare Borgia通过笼络人心,驱逐原本的罗马尼亚(不是今天的罗马尼亚,是Romagna,指的是当时papal estate的那一块,今天罗马周边)本来的贵族家族(Orsini,Vitelli等)外加收编小贵族等,最后有了一只效忠自己的军队,然后最后基本上控制了整个罗马尼亚,成功速度之快令人恐惧。他同时加强了对于教会的控制,保证自己爹死后能够控制教会的下一个教皇的选举。

然后忽然之间他和他爹重病。一般认为他们是被下毒了。

Cesare濒死,亚历山大六世直接去见上帝了。

然后Cesare控制了下一位教皇,是一个符合他利益的人选。

然而新教皇3天后就死了。

然后再次选举的教皇是Cesare宿敌,Cardinal della Rovere,Pope Julius II。他以毁灭Cesare为己任,然后Cesare当年征服的城邦都回到了原主人的手里。最后Cesare很可疑的死在了一场为他的妻兄,King of Navarre,的很不起眼的战斗中。

(电视剧里面的Cardinal della Rovere)
没人知道Cesare有多少私生的儿女,只知道有一个被Lucrezia收养的女儿,最后去了修道院。

关于Cesare失败的为什么这么快,大约是那个时代一旦没有用的棋子就会被无情的扔掉的结果。Cesare能成功靠的是背后教会势力对于他各种征服的支持,然而一旦教会反对他,很多城邦都会迎回自己原本的主人,这大约是西欧封建制度使然。他失去了对于意大利的控制,法国自己觉得无利可图,当然也会想甩掉这个政治包袱,就像亚历山大六世对待Sancia of Aragon的态度。不过不得不说的是Cesare的强权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整治了当时意大利混乱的秩序,提高了整个Romagna的安定程度,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

噫嘘唏。可怜了一张好漂亮的脸。

(忍不住发一下这个演员的脸)

然后就是Lucrezia。她在Alfonso of Aragon死后再嫁Alfonso d'Este,当时Duchy of Ferrara的继承人。介于Borgia家名声都很臭,她的婚约被签下来的时候当时的Duke of Ferrara非常不乐意,甚至偷偷派了一个使者去罗马打听她是不是像外面谣传的阴鸷。然而使者带回来的消息是Lucrezia是一个非常迷人非常令人愉快的女子。最后Alfonso结婚的时候仍然觉得勉强。

在Rodrigo和Cesare死后Lucrezia终于不再是政治棋子。Lucrezia在丈夫继承了Duchy of Ferrara之后成了Dutchess of Ferrara因为她的仁慈和乐善好施支持文化建设工作风评很好。因为给Alfonso生了一系列的孩子而让大家觉得她是一个好妻子。最后因为死与难产更被认为是“以一种正确的方式死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写给那些现代越活越长的女人们哈哈哈)。她嫁到Ferrara的时候没人喜欢她,她死的时候不管是她丈夫还是Ferrara的人都无限悲伤。这大概是她人格的魅力。

最后补一个人物,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情妇,Giulia Farnese。她算是从教皇手里给她的兄弟Alessandro Farnese捞到了一顶红衣主教的帽子,在美第奇教皇Leo X死后成了臭名昭著的Paul III。

好了,Borgia家族事情太多,抽了点觉得可以写的写一下抽了一下主线,没有细节,也没讲他家对于文化的贡献对于意大利势力范围的影响神马的。这个国外的学术界书一本接着一本,有兴趣的人可以看看。另外关于西欧历史,个人建议是能看外文的就不要看中文的了。之前爹妈塞给我了一本书,觉得简直就是史上最烂的写意大利的书,竟然还卖出去了,觉得简直天良丧尽,不仅是攫取别人的钱财更在误人子弟。觉得Niccolo Machiavelli的书其实写的挺好的,很好看,很好懂,很精彩。我觉得他是我的真爱,好伤心他死了五六百年了。

最后大家原谅我一下在没有谷歌学术举步维艰参考文献靠手写,可能不专业。

Reference:

[1] Christopher Hibbert, The Borgias and Their Enermies:1431-1519,1 edition, Mariner Books.

[2] Christopher Hibbert, The House of Medici: Its Rise and Fall, William Morrow.

[3] Niccolo Machiavelli, The Prince, Penguin Classics; Tra e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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